“当年在金川门周将军侥幸逃过一劫,但愿这次还有那么幸运。”
打从赵樽起兵以来,一路横扫北方战场,势气如虹,每仗必胜,以至于好些守城将领,不等他发动全面的总攻,便竖白旗投降。这些周正祥自然都是知晓的,也是有心理准备的……可这一瞬,与他冷簌簌的目光一对视,他还是腿脚发软。
“……殿下,还望手下留情。”
赵樽摆开了阵势,居庸关的烽火就要点燃。整日在伤兵营忙碌的夏初七看不见那些针锋相对的热血画面,却可以感受到那股子战场味儿——熟悉,冰冷,没有具体的味道和形状,却可以让人呼吸发紧,血压升高,整个人都兴奋紧张。
自打赵樽宣布起兵,居庸关的城门便已关闭戒严。
关里关外,除了持刀披甲的兵士,只有一些躲避战乱的流民。他们赶着猪,牵着牛,背着包袱和小孩儿,不知道要前往何方生存。